一

    散步经过人民南路为民路口附近的时候，看见一个身穿红色上衣，肩上斜挂一个挂包的年轻人，蹲在地上，头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猜想也不过是二十左右岁。他前面的地上用白色粉笔写了一行字：助我十元回化州。不知道他在那儿蹲了多久，从他前面经过的人很多，没有谁停留。

    我想，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在这儿求助十元钱是很需要勇气的，如果不是真的遇到困难，怎么会这样不顾斯文在大街上求助呢？我想给他十元，可是朋友把我拉走了。她说这种技俩她太熟悉了，在珠海她曾两次见到过一个十七八岁样子斯文的女孩儿在不同的地方，在地上写一行字求助二十元回某地。这样的人哪儿真有什么困难，想骗点零花钱而已。

    没给钱，走了。可是现在心里仍想着这样事，如果那个小伙子真有困难呢？

二

    由姐领着去办准生证，姐说，一些居委会会利用群众来办事收一些不应收的手续费，她怕我们吃亏，所以要带我们去办。

    去到居委会，他们居然没有我们的结婚记录，说了一堆什么夫妻两人户口干嘛不迁在一起的唠叨埋怨话后，主任帮我们填表盖章。一切差不多办好了，旁边一个办事员对姐说：叫你妹妹赞助一些给我们，我们居委没有办公经费，又要打电话发通知跟踪你们，电话费都要不少。

    姐不作声，我也不作声。

    丈夫问一句：要资助多少？

    办事员说：多少随你意。有给十元的，也有给二十元的。

    丈夫说：那我也赞助十元。取出十元，办事员接了，记在一个学生做作业用的双行簿上。

    其实，给十元并不多，她们居委也许真的有困难，可是总觉得给得不舒服。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把这十元送给那个蹲在街头的男孩。